在国外忙生意这段时间,傅司年还抽空拜访了一位外籍作曲师,帮落嘉策划新专辑的事情。
落嘉还在看着手里的kindle,没什么反应,“嗯”了一声就匆匆挂了。
其他时候,傅司年都是发微信,许落嘉没有点开那些信息看,就任由他发。
一个星期以后,许落嘉可以正式出院了。
出院那天,医生调出他的就诊病例,给他检查一次,然后签下出院确认书。
落嘉接过牛皮纸袋,打开病例,翻了翻,猝不及防看到傅司年的签名。
他的脑海里忽然想起那天傅司年看着他,说家属同意书是他签的,又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做手术,那时候,他在短信里说,傅司年是他的家属,求他来陪自己做手术。
落嘉的手指在薄薄的白纸上摩挲着,心里竟然有种恍然隔世之感。原来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啊。
落嘉低头笑笑,手指停在尾页,那里正是傅司年签名的地方,他打算翻页,继续往下看。
然而手指挪开,落嘉随意低头,眼睛瞟到手术日期。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拿起病历本,凑近看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做手术的日期。
他皱着眉,思索了一下,继续将病历本往下翻,发现第二次手术全麻通知,也是傅司年签的名字。
一模一样的字迹,傅司年的“年”字喜欢往下坠,显得英气锋利,重似千尽。
“有什么问题么?落嘉?”副手医生在旁边问。
落嘉拿起傅司年的签名,问:“第一次做手术…为什么,会有他的签名。”
医生低头,看到傅司年的签名,回忆了一下,说:“噢那是因为当时傅先生在外头,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家属签名的。”
“他在?”
“是的,一直在。但是手术刚做完,他没有等醒má • zuì,就上顶楼了。有时候半夜,傅先生也会来。我值晚班,偶尔能看到他。”
许落嘉没什么表情,点点头,随后礼貌地笑了一下,说:“好的,谢谢。”
然后拿起笔,低头,签上许落嘉的名字。然后把病历本合上,没有再多看一眼,把牛皮纸袋还给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