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银色的小吊坠仿佛是流沙瓶的口,仍然被傅司年的握在手里,始终不放手,膈得他掌心生疼。
疼…。落嘉。傅司年的瞳孔剧烈地颤抖着,左手和后脊背因为剧烈的疼痛瑟缩了好几下。
他的眼尾不安地垂下,不知道怎么地,寒冷和剧痛让他模模糊糊地,想起了B市的空气。
想起最近这几天好像有特大暴雪。
他怎么留遗言,告诉身后的人呢不要在暴雪天里为他举行葬礼。
他不想让落嘉顶着大雪参加他的葬礼。下雪开车很危险的。
很快,下一辆救护车飞过来,再次赶往医院,旁边仍然是近十辆的越野车包围着。
这一次的救护车很顺利地到达了医院,一到医院的门口,所有伤者便被转移进手术室。
傅司年的手术进行得并不太顺利,他伤得很重,而且他是熊猫血,随时会因为失血过多引发休克,撑不到下手术台。
在红色的急救灯亮了八个小时以后,终于熄灭。
傅司年的脸上覆盖上了呼吸面罩,浑身盖着橙色的毛毯,从手术中被推出来,径直推进了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