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话慢条斯理的,一眼瞧出任希风衣下的肚子鼓起:“太瘦了差点看不出来,几个月啦?”
任希也乐于聊这些,主动搭话聊些育儿知识,学花艺倒像是其次。
店里不忙,偶尔接一接外卖订单。
褚郁主动揽起打刺、清洁的活儿,任希则始终跟店长坐在桌前学插花,有问有答,在他的余光里满是耐心。
……就是不那么黏人了。
摄像大哥挪过来,反手侧挡嘴唇:“郁哥,跟任总互动一下吧?”
褚郁搁下打刺钳:“不是我不想。”
“谁说的,任总一直看你这边呢。”
“?”
褚郁移去目光,却见任希跟店长说说笑笑,半点窥视这边的痕迹也无。
他简直气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
摄像大哥:“……”
褚郁已调整好状态继续干活。
他目光垂落的瞬间,任希恰好偷瞄而来,手上插花的动作变得缓慢,心想的是符忱的计划到底行不行得通啊。
总之一直忍着不搭理褚郁好煎熬,抓心挠肺的,这种苦还是符忱和戴哥自己吃算了。
两个小时后,回花田屋的大巴依次来接众人。
夜已深,车厢里的灯调至暗弱,大巴启动时更是黑灯瞎火,只余车窗外街景的光源渗入其中,以及举着手机的屏幕光亮。
褚郁双手抱臂,倚着椅背不语,忽然从身侧伸来个手,摸到他的大腿膝盖处,天灵盖一下就凉嗖嗖起来!
他瞪大眼瞳,侧过目光,见是任希主动开口:“累了?”
褚郁是心累,手覆上任希的后脑勺,揉了揉:“不累。”
任希纯良无害地眨起眼:“你不也没怎么搭理我。”
褚郁想了想:“我被骗了。”
话音刚落,大巴因红灯停下了车,任希倾斜的身子一下倒来,还得是褚郁眼疾手快地搀住了那纤细双臂,没让任希栽他身上。
任希似是委屈:“我也被骗了,就当是交了智商税,否则会血本无归。”
褚郁:“……”
这综艺录得一天比一天心累。
不过,生活中也处处有惊喜,任希竟然偷偷买了一束花,等褚郁洗了澡后,这才展示于卧室里:“以后不让你接这么多工作了,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