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郁说着,不经意瞥见符忱的眼底泛着红丝,像是哭了一场。
他:“……”
符忱骂骂咧咧道:“今晚你俩睡一屋吧,我要去贴贴任总。”
褚郁:“?”
这算哪门子的飞来横祸,结果大晚上的,他还真的跟戴司挤了一间房,这哥还算讲点义气自愿打地铺。
但褚郁哪能睡戴哥和嫂子的床,变成了他睡地铺:“情报怎么样?”
戴司啧了声:“我没来得及问,他一直在哭,你说你怎么就把他惹哭了?”
褚郁怀疑出现了幻觉:“符忱也哭了。”
戴司一个头两个大:“谈恋爱怎么这么难啊?真的搞不明白,说狠心话的人哭,挨骂的人还得哄。”
“……”
“别想了,明晚的露天派对再说,反正我想不出来那个白月光是谁,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希希特别捧过谁。”
褚郁听得异常亢奋,了无睡意,戴司的这句话可以换种说法,任希唯一捧过的人是他。
所以他为什么要钻进死胡同里,更何况任希为他怀了崽崽。
这一夜漫长又过得短促,褚郁再回过神时,露天派对已在凉津津的晚风中拉开了序幕。
任希这两天都和符忱走得近,瞧见他先含情脉脉两眼,又偏开脸,不主动说话。
褚郁顿了顿,大概意识到什么叫钓了。
这晚的活动会以直播的形式跟粉丝见面互动,褚郁劝自己先别冲动找任希,有什么回到床上再说。
眼前是三俩工作人员在调适设备,已有嘉宾抱着吉他弹唱预热。
“褚郁。”
褚郁闻声回头,见任希站在彩灯下,斑驳的光照映那张五官精致的脸,浑身散发出白得不似凡物的气息。
他走近,居高临下地凝视任希:“嗯?”
任希似乎只为说一句话:“结束后我想快点回家。”
褚郁喉间发哑:“好。”
那瞬间,任希几天的忍耐瞬间爆炸开来。
褚郁不知该做出什么来安慰好些,只好用修长的指尖挑起任希垂着的手指,勾了勾,若即若离地牵了牵手:“结束工作就好好陪你。”
任希嗯了声,拍拍褚郁紧实的后肩,无言中也只想表达让他好好工作的意味。
而后他又转身回去找符忱了。
或是被情绪感染,肚子里的崽崽也能感受到情绪,他一人代表了这个家的两位成员给符忱献上关心。
眼前的符忱坐在长凳下,拨弄着和弦说:“心情不好就想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