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不会是那个人,他想要的也是一个臣服者,他想要赢,想要成为上位者,他要掌握权力,成为兽潮中会被选择的那个人,这些渴望在踽踽独行的这些年里,早就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不知道,或许可能呢?”
沈宴盯着他,眼神冰冷:“那么现在,放开我。”
席归渊松开了手,但那双眸子紧锁在他身上,即使他松开了手,无处可逃的感觉还是让沈宴感觉恼怒。
“席归渊,我过去对你念着旧的。”
“以后不会了。”
席归渊应了一声:“好。”
沈宴回避着他,也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看在昔年那份感情的份上,他们就该渐行渐远成为陌生人,而不是过于迫近,近到彼此都露出獠牙,近到他没办法不去憎恨。
席归渊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中亮起一簇晦暗的光,疯狂的肆意生长,带着隐晦的笑意蔓延,自从那件事之后,沈宴对他便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只有冷漠的对立和克制的紧绷,这是他第一次,将厌恶倾泻出来,涂抹在他身上,带着他情绪的热度。
席归渊在黑暗中低笑了一声,冰冷磁性的声线带着黯哑:“看起来我让你很不开心了,你打算怎么惩罚我?”他想了想,身躯靠近沈宴,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炙热体温,淡淡的声线紧贴沈宴耳廓,压得极低,几乎只剩气音,野兽般炙热的呼吸洒落。
“沈宴。”
沈宴面孔紧绷,车内信息素越来越浓了,席归渊不止没有受辱,他冰冷的面孔下,是难掩的隐晦愉悦。
他的信息素背叛了他看似严寒的表情。
沈宴再次扼住了他的咽喉,这次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抵在掌心的感觉格外强烈而鲜明。
“席归渊,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
“没人喜欢我,除了你。”
沈宴厉声:“我不喜欢你。”
他们的关系在这一刻彻底变质,在这之前即使沈宴自己不承认,但他始终没办法忘记,席归渊是他的朋友,是他生死与共守护过他后背的战.友。
而现在,剥去一切的身份象征,一切的地位符号,他只是一个需要被皮鞭驯服的Alpha,野兽一样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