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故真想给他一拳问问他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咽下了最后一口饭,表情冷淡地扔下一句「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后就回到了房间。
裴知故在房间里坐着,不一会儿就听见了闻归关门离去的声音,或许是因为生气,力道听起来比平时要大了许多。
裴知故闭上了眼睛,心道,反正也快结束了,他没有义务再去哄闹脾气的小孩。
至于离婚协议书,闻归总会签的。裴知故这样想道。
闻归离开家后,压着满心的烦躁和不甘,直接开车冲到了自家经纪人的家里。
而作为闻归的经纪人兼亲妹妹的闻乡一打开门就被吓了一跳。
外面还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而闻归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身上的衬衣已经湿了大半,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一米八多的高个弓着背,垂眼看着她,瞧着有些狼狈又有些可怜。
而他看见闻乡之后的第一句话却是:“闻乡,他要和我离婚。”
闻乡急急忙忙地把自家亲哥拉进了屋里,还不忘问一句:“谁?裴教授吗?”
“嗯。”闻归坐在沙发上,头上被闻乡扔了一根干毛巾搭着,“他说,协议期到了。”
“协议期。”闻归把这三个字又放在舌尖滚了一遍,无奈地扯了下嘴角,“我以为他都已经忘了。”
“结果他没有,shǎ • bī了吧。”闻乡坐在自家老哥的对面,捧着一杯热咖啡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刀。
闻归的表情一僵。
闻乡却满不在乎地接着说道:“行了吧,你搁我这儿演什么苦情戏,又不是我要和你离婚,有事快说,没事就赶紧走,我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