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想把你锁起来也无所谓吗?”他说。
“就算是我想把你关在我的身边,时时刻刻可以确认你不会离我太远,随时随地可以在你的腺体里注满我的信息素都无所谓吗?”
“裴知故,我真的很自私,自私到希望你身上所有好的一面永远都不要被别人知道,自私到想在你身上的每一处都烙上独属于我的印记。我嫉妒着每一个和你关系亲近的人,每一个可以和你的名字同时出现的名字,甚至是你的学生,你的同事……我想标记你,想占有你,想光明正大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伴侣,是我一个人的。”
“你知道吗,我之前也濒临失控过一次。那个时候我还在剧组,因为连轴拍摄忘记注射抑制剂。当时我躺在床上幻想着你就在我的身边,想见你,想和你接吻,想和你上床,想看你因为我而失控、颤抖、痛苦地喘息尖叫……想着如果你哭出来就好了……”
闻归的手下意识地收紧,缓缓地呼出了一口长气,平复着自己因为回忆而兴奋的情绪。
他抬起头看向了裴知故,语气笃定地说道:“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你一定会恨我。可是,裴知故,如果真的到那一步,你就算恨我我也不会在乎。你知道发情期失去理智的野兽吗,它们的认知里只有对满足欲望的渴求,Alpha就是这样低级的生物。”
闻归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一下。
开了一个头后,剩下的话说起来也就没有了什么阻碍。在裴知故面前坦白自己压抑了许多年的欲望,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困难,甚至在这个过程里,他还恶劣地感受到了近乎自虐一样报复性的快感。
他静静地看着裴知故,问道:“就算是这样,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裴知故轻轻合上了书,放回到桌子上,抬眼对上了闻归的视线,却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此时的闻归让裴知故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像是年轻时交好的朋友,几十年后又偶然重逢,彼此的样貌都变了许多,只在细看时才能找到当年的影子一样。
闻归的身上有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让裴知故觉得有些难过。
窗外的风忽然刮了起来,吹进了阳台,吹乱了桌子上无人翻看的书,书页哗哗作响。
天边阴沉沉地坠着,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