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故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闻归的嘴唇有些干燥的温暖,碰上来的刹那像是被太阳反复晒过的夏天。
他偶尔也是赤诚的。赤诚到让裴知故都有些晃神。
好像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
未经磋磨的少年,喜欢和爱意从不吝啬于说出口。有种不管明日,只争朝夕的坦荡和疯狂。
闻归的手掌、闻归的怀抱、闻归的爱。
都是温暖的。
裴知故放下了手,但耳垂上残留的温度没有半分消散的迹象。
闻归只是凑上来了擦起了一点不起眼的火星,却在裴知故的心里点燃了一场漫天的大火。
水汽在火里蒸发殆尽,让他的喉间微微发渴。
他抬起手想把闻归推的离自己远一点,可手举到一半,犹豫了一下又不着痕迹地改成了牵手。
闻归的手指被裴知故勾住了。只有指尖的一点被他握在了掌心里。
似有似无的,可看起来比十指相握还要暧昧得过分。
闻归轻轻地回握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牵着手穿过了广场上的白鸽,鸽子飞起又在他们身后降落,广场上吹着号角的天使低眉垂目,周围喧闹的人声都好像变得安静了。
广场上的地砖倒映出他们两个模糊的身影。
恰到好处地模糊了他们之间的边界。太阳一照,错乱的影子里,他们紧紧地靠在一起。
【哎,原来真的有人三十多岁了在爱情面前也不过是个少年】
【他们两个也太暗戳戳了吧,急得我像催婚的老母亲】
【笑死,姐妹你不用催,他俩都已经结婚五年了】
【哦!对不起,主要是他们之间的氛围时常会让人忘记他俩已经结婚了qwq】
闻归和裴知故一直在海特闲逛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