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侧颈。
裴知故的脖颈很漂亮,光洁、修长、没有伤痕,让闻归忍不住会产生一种破坏的欲望。
破坏掉这种完整,这种干净,这种不属于任何人的dú • lì。毁掉它,再重新建立上自己的痕迹。
他的手卡在裴知故的脖子上,缓缓收紧。
裴知故的脖颈并不像Omega一样有着一折就断的纤细,他是坚韧的,闻归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手掌下有力的脉搏。
裴知故在濒临失控时会仰起头来,像一只求死的天鹅。
他迷恋着这种在裴知故身上矛盾的脆弱。
窒息感越发明显,使得裴知故不得不微微张开一点嘴巴。
裴知故的皮肤本就偏白,闻归扼住他的喉咙后泛起的红色格外明显。
闻归偶尔也会在他面前暴露出一部分的Alpha的破坏欲。
他很少会拒绝,只有在真的忍不住的时候,才会骤然抓紧闻归的肩膀。
闻归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放松,给裴知故留出呼吸的余地。
他抬眼,看着裴知故垂下眸子和他对视。
裴知故的视线淡淡的,没有斥责,也没有不满,只是因为窒息而有些散乱。不像是在看他似的。
闻归低头吻了吻他颈侧的指痕,轻声说道:“抱歉。”
随着摩天轮一点一点地离开了顶点转回地面,裴知故的理智也慢慢归拢。
他靠在窗边,缓着自己紊乱的心跳和呼吸,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太过于冲动了。莽撞又无所顾忌,不考虑后果,比十几岁的时候还要不如。
很不像他。裴知故微微蹙眉。
他不喜欢所有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更不喜欢界限之外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闻归的爱太过袒露,和他呆在一起让自己的脑子也跟着被热晕了。
他给自己的举动找了个合适的借口。
裴知故沉默着。闻归有些不舍地用指腹轻轻蹭了蹭他的嘴唇,没有说什么其他煽情的话只是说了句:“我会等你。”
裴知故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心里一直坚持的枷锁有了松动的痕迹。
他叹了口气,安抚性地摸了摸闻归的后颈,释放出了一些信息素主动融进春雪的气息里。
他低声回了一句:“给我一点时间。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