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到浴缸里的水都凉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卓远和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吱吱,Alpha终究还是要和Omega在一起才是对的。
他说,吱吱,你知道吗,Beta的确比Omega方便多了。
他说,吱吱,你很乖,不像他一样那么怕疼。
他说,吱吱,你别恨我,我真的爱过你。
吱吱、吱吱……
裴知故扶着浴缸的边缘,忍不住干呕出声。
回忆起这段的时候,裴知故至今还能清晰地回想起那令人反胃的感觉,从他的胃一直到喉咙口,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然后下一秒,就被闻归握进了手里。
闻归担忧地看着他,轻声说道:“如果实在不想说下去,那就算了。”
裴知故倏然回神,从那段耻辱的记忆里抽离出来,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看得闻归心疼不已。
裴知故垂下眼睛,摇了摇头:“我没事。”
卓远已经成了他心里的一块烂疮,如果想治愈,只有连根拔起。
他顿了顿声音,接着说道:“分手之后,我又找过他一次,揍了他一拳,在那之后我们再没有联系过。后来听说他好像出国了,再见面就是今天。”
“后来我也试着再谈过几次,只是并不长久。和我谈的人里像卓远一样的Alpha不少,但都大差不差,所以闻归,不是我不愿意信你,是我没办法去信了。”
裴知故看着闻归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们能早几年认识就好了。”
他笑了一下,避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漆黑一片的天,忽然有些想抽烟。
然后他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闻归弯腰把礼物放到了地上,让它自己跑回了猫窝里。
接着他直起身来,问道:“你不喜欢我咬你腺体,是因为他吗?”
裴知故没想到闻归会问这个,但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回答了他:“是。”
闻归:“你一些行为耐受度这么高,也是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