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故被闻归压在底下只能用往后用手掌撑住身体,他听着闻归倒打一耙的话,一时无语地望了回去。
他实在忍不住地回了一句:“你的脸要是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谁成想闻归却轻挑起一边的眉毛,戏谑地弯了一下嘴角,反驳道:“那可不行,要是捐给别人之后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我还得靠脸来吃裴教授的软饭呢。”
闻归说得理不直气也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裴知故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稍微收敛一下自己这种厚脸皮又无下限的行为。
裴知故沉默了许久,终于没忍住自己的刻薄,语气平静地评价了一句:“你把自己描述得很像站街的牛郎。”
明明是相当刻薄的一句话,可裴知故却说得十分轻描淡写,不像是在尖酸讽刺或是贬低取笑。
而更像是在冷静地阐述着一种客观现象,这种奇妙的反差感在他的身上得到了一种极为稳定的平衡。
当他用着这种做报告似的清冷的声线说出「站街」两个字的时候,莫名让这句话带上了它不应该有的暧昧意味。
在录制节目的这段时间里,裴知故给观众们留下的形象一直都是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淡然和冷漠,他的言行举止也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克制和礼貌,所以当他偶尔流露出世俗化的一面时,格外地具有性张力。
尤其是在和闻归互动的时候。
“这样啊……”
闻归对于裴知故的评价并不觉得冒犯,反而打蛇随棍上似的直接顺着裴知故的话轻笑了一声,问道,“那你要来嫖我吗?裴老师,我很便宜的。”
裴知故淡淡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跟拍摄像:“这种话题能说吗?”
“或许不能。”闻归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不过我们可以偷偷地说。”
裴知故闻言不置可否地挑起了一点嘴角,然后他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地对闻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