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一开始很不适应生活在摄像头的观察之下一样。
但这一点微妙的抗拒很快就被裴知故给克服了下去。
他和闻归一起站到了节目组指定的位置上,他们彼此靠得很近,隔着薄薄的衣服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闻归的体温好像永远都会比裴知故的高一点似的,很快就把裴知故微凉的体表暖了起来。
他们站在能够看到情人坝和传说中相拥在一起的礁石前面，紧紧相拥，手指和手指靠在了一起，比出一个圆润的心形。
裴知故的手也比闻归的要小上一点，当他们合在一起的时候显得格外明显。
负责拍照的工作人员举着拍立得，一边调整角度一边对闻归和裴知故说道：“两位老师再靠近一点，闻老师的手再往下放一放，裴老师记得稍微笑一下……”
闻归和裴知故按照着他的要求微微改了改动作。
他们靠得更近了，几乎像是闻归把裴知故搂进了怀里。他的手揽在了裴知故的腰上，看似很随意但同时又充满了占有欲。
听着工作人员调整动作的要求，闻归忽然低声轻笑了一下，对裴知故说道：“裴教授，你看我们像不像在拍结婚照。”
他们没有结婚照，只有结婚证的一张红底合照，那还是他们在民政局匆忙拍下的。和他们这段仓促开始的婚姻一样，起初并没有被他们放在心上。
所以当他们回头想起来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他们中间亏欠了这么多东西。
裴知故「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闻归听不出他这短暂的音节里的情绪究竟是高兴还是失落，于是暂且放过了这个问题，只是微微收紧自己的手臂，把这件事和结婚戒指一起记在了心底。
他把注意力放回到了他和裴知故的动作上面。
其实他从来都没有和裴知故说过，他很喜欢这样用手臂把裴知故圈在怀里的感觉，仿佛一个没有栏杆的牢笼，可以把裴知故困在自己能够碰到的范围里。
这种想法像是一种长久以来的执念根深蒂固成了一种习惯，暗藏着Alpha不易轻言出口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闻归的视线落在裴知故的身上，温柔的、深情的、专注的……
然后随着快门响起来的清脆的「咔嚓」声，两张照片缓缓地从拍立得里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