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知道是因为对钉枪过敏还是因为消毒不够彻底,新打的耳洞回到家之后就肿了起来,发炎了一个周左右才慢慢恢复。期间卓远来找他道过歉,满怀愧疚地抱着他说对不起。
现在想想,或许这也算是一个不幸的预兆。
其实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卓远对他也真心喜欢过,至少在那个时候是这样的。
不过到最后他也没能和卓远戴上那对耳钉,因为等他的耳洞彻底长好了的时候,那个耳钉却又不知道掉到了哪个角落里去了。
直到再往后,他和卓远分手,卓远送给他的那些耳钉被他扔了之后便再也没戴过了。
这么想想一晃眼就过去了十多年。
裴知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食指和拇指揉捏过的地方还能感觉到有一点硌手。
他沉默了片刻来回忆着这些已经太过久远的记忆。
闻归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着。虽然有些在意这件事情,但是如果裴知故不愿意说,他也是不会强迫他的。
就在闻归准备换一个话题把这件事带过去的时候,裴知故忽然说话了。
他放下了手,语气平静地对闻归说道:“已经很久了,那是我十五岁的时候他带我去打的。”
说完,他稍微顿了顿,又缓缓地补上了一句:“但我已经很久没戴过耳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