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迟曜有个秘密,瞒住了所有亲人朋友,那就是性别。
也是他转学来到N市的原因。
尽管他从身材到相貌,都没有半点阴柔气质,连人生轨迹也是按着性别Alpha预设的,但却偏偏分化成了一个Omega。
而分化时间就在一年前,经历了几天时间,他从短暂的崩溃过渡到了被迫接受,然后冷静地收买了医生,伪造出一份写着“分化障碍综合症”的病历。
病因是心理焦虑,建议适当转换生活环境,便可缓解病情,顺利分化。
但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即使青春期分化时间不定,但也都会在18岁成年前完成。
还剩一年时间想出解决办法,否则就要回去坦白。
迟曜不敢往下想,又气又急,大声呼喊着冯路易的名字,但他已经跑远,身姿敏捷地穿梭在车与车之间,黑色外衫的帽子被牢牢扣在头上,任他跑动,也没有滑落的迹象,看来是不可能听到了。
他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刚刚错放了一头贼狼回归丛林。
懊悔也晚了,说到底,就不该搭理这烦人的家伙,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抽了,才跟他扯上关系?
回忆追溯到一周前,正是高二第一学期开学。
那一天,他照常由齐叔开车送到学校,不过路上似乎想起了什么,便以买书的借口提前下了车。
果然,学校必经之路的巷子里,有人在等他。
是几个不怎么眼熟的高年级混混,校服只穿上半身,裤子挂着时下流行的链饰,像几个叮叮当当的绣花枕头,见他单枪匹马上门,冷哼着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