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白天好像闲得没点事干,几乎秒回,而且内容还是一如既往地猥琐。
【红旗飘飘:它们叠一起是在做多猫运动吗?】
【冯路易:它们还是小孩子……】
【红旗飘飘:小路易也是小孩子,为什么就开始幻想造人了呢?】
【冯路易:我不和你聊了。】
【红旗飘飘:哈哈,开个玩笑而已,你是不是放学了?今天和梦中情A发展得如何了?】
【冯路易:他腺体受伤了,让我给他擦药。】
【红旗飘飘:还说不是同性恋,他摆明是钓你呢,只负责升旗不负责降旗,这下好了,他获得了快乐,而你只有快没有乐。】
洪祺的话还没说完,冯路易的手机就低电量自动关机了,他疑惑了两秒,明明中午还有不少电,但也没继续纠结下去。
时间在试卷红色的勾与叉之间悄然划过,很快就到了去做弥撒的日子。
冯路易起了个大早,几乎是第一个到的教堂。
N市唯一的天主教教堂,是座天蓝色穹顶的哥特式建筑,旋转楼梯的讲坛上,高鼻深目的神父对他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他印象里自己只在这儿做了几个临时工,对神父的热情有些拘谨,不太自然地也回了个Buenosdías,然后入座。
对方却看着他,用发音有些奇怪的中文说了句:“好几天没见到你哥哥Aloys了,他还好吗?”
冯路易愣了愣,事实上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孪生哥哥,这还是第一次听别人问起。
他也并不知道Aloys还会来教堂,支吾着答道:“挺好的,他可能在忙吧。”
神父仍然报以微笑。“愿主祝福你。”
不多时,迟曜也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迟曜脖子上的圣牌,黑绳已经换成了玫瑰念珠,就是她的杰作。
冯路易有些意外,他没听迟曜说家人也会一起来,紧张得眼睛都不知往哪儿放,好在老太太很自来熟,拉着他各种寒暄,迟曜站在旁边直翻白眼。
弥撒仪式很简单,诵经完,神父给众人分发饼干和红葡萄酒,称这代表着耶稣基督的身体和血,一会儿和临近幼儿园一起举办的儿童跳蚤市场。
不信教的迟曜心想这还挺重口味,他随手打算拍个照,发到那几个狐朋狗友的群里,结果镜头不小心对准冯路易时,他呆住了。
葡萄酒濡湿了颜色略浅的唇,冯路易吃得心不在焉,无意识用舌尖舔去嘴角的饼干渣,莫名地蛊人,迟曜看着他猩红的牙尖,无端感到一阵奇痒,他幻想自己是被冯路易信仰的圣者,被虔诚的信徒细细品尝咀嚼。
究其原因,是他本能渴望被Alpha的牙尖刺破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