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在这个两人只能看到彼此的小空间里,乔信风早就收敛了假笑,眼睛里只有戏谑。
迟曜更是脸黑得彻底,尽管早就答应过他爸不和弟弟起冲突,还是扬手给了乔信风一巴掌。
“手就这么痒?没见过腺体啊,乔信风,我看你和你那个贱骨头妈一样,就喜欢碰别人的东西。”
他指的是腺体,乔信风却故意曲解他的话,反问道:“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哥哥你已经是别人的东西了?”
迟曜立即将衣领扯高,遮过脖颈,他的暴脾气向来经不得挑衅,现在已经容忍到了极点,低头开始四下寻找趁手的武器,打算将这个一再侵犯自己私人领地的玩意赶出去。
还没动手,乔信风已经主动后退两步,偏过头,对着迟曜身后的方向问道,“你们是同学吗?”
迟曜手里的东西掉落在地,回头一看,一辆紫色山地自行车停在自家院门外,后座上正是他打电话叫来的夏子葳,背上的书包鼓鼓囊囊,显然严格遵守了迟曜的命令。
前座的人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迟曜没想到冯路易会来,更没想到看见他时,自己的内心居然雀跃了一秒,紧接着又生起闷气。
都快一周了,笨狗才把他记起来?
然而等了半天,也只有夏子葳打招呼,冯路易全程一言不发,目光沉默地在露台站着的两人之间流转。
迟曜比上次见时,又瘦了些,下巴更尖了,长时间未见阳光的皮肤白得不太健康,戒备地把自己拢在宽大睡衣里,衣襟有些乱,再联系身旁那人脸上的红掌印,难免浮想联翩。
冯路易暗暗握紧车把。
从刚刚听到的谈话里,那人的名字好像是乔信风?他上次在酒吧的样子很有迷惑性,现下穿着休闲的居家装,冯路易才发现他其实和自己年龄相仿,也是高中生。
但有一点错不了,他果然和迟曜关系非同一般,否则刚刚也不会那么亲密地拥在一起,现在虽然分开,倒更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侣。
一个冷脸看着自己这个没收到邀请的“客人”。
另一个则表现得像一家之主似的,礼貌地让他们稍等,保姆马上来开门。
冯路易此刻的心情,说是满腔妒火不为过,但他也清楚,自己对迟曜做出那种事,确实是没有脸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