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游泳的最佳时间是清晨,天空澄净的蓝色,透明的玻璃幕墙使得池水与天空连为一体,没有边际,能让他短暂地感受自由。
他来错了时间。
就像这个吻一样,也不该在此时发生。
冯路易还在说着什么手术的注意事项,迟曜却一点都听不进去了,他看着那两片不停张合的唇,心烦意乱,恨恨地再次咬了上去。
既然要适应信息素,那就适应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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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日出。
迟曜从秋千上醒来,发现头发和身上的水都被烘干了,全身都裹在加绒的浴袍里,倒是没有着凉,他眯起眼睛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顶楼,抓抓头发,经过三脚架时,发现上面的录像居然一直没按停止。
他拿起相机,嘟嘟囔囔骂着冯路易,下到二楼时,看见了站在他房间门口的父亲。
第34章拿铁少糖
迟曜猛然慌了神,心情竟然有一丝被捉奸在床的紧张。
于是他和所有奸夫做出了一样的临场反应——开溜。
迟荣叫住他,“干什么呢你?不吃早饭?”
听他爸语气,并没有暴怒的意思,冯路易也早就离开,迟曜稍稍放松了点,换好衣服整理好情绪,面色如常地在餐桌边坐下,乔信风给他递了杯牛奶。
迟曜没接,转头问道:“爸,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说一声?”
“听你外婆说你病了,我就提前结束了旅行计划,回来看看你。”
“哦,已经没事了。”迟曜想起那份虚情假意的伴手礼就膈应,没怎么留情面地掐断了话题。
迟荣没答话,他也在思索,和自己正处于叛逆青春期的儿子沟通是一件难事。事实上,出于对亡妻的愧疚,在两个儿子都是Alpha的情况下,他更偏向于让迟曜接手自己半辈子的心血,可惜迟曜的性子太像年轻时候的他,离经叛道,必须管教。
想到这里,他神色严肃起来,问道:“昨晚上你和谁在顶楼?”
“我自己一个人练游泳。”迟曜面不改色地说着谎,手在桌下迅速取m'm嚯ge氵夭艹冫欠出了相机的存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