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递给Aloys一支烟,点上火,在缓解焦虑的尼古丁烟雾里,开口问道:“是他逼你给他做事的吗?”
“不算逼,我和Darío有个约定,只有双方才知道的约定。”说起往事,Aloys的绿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阴翳,“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每催到一笔单子都会记个数,等数目足够了,他就同意和冯雪兰离婚,我们就可以摆脱了。”
“那还需要多久数目才够?”
“快了,就这两年吧。”
“还有两年?”迟曜觉得不可理喻,Darío口中轻描淡写的惩罚说是虐待也毫不为过,冯雪兰竟然还要承受两年,他问道,“为什么不反抗呢?”
Aloys反问:“为什么你觉得没有反抗呢?”
他笑得有些讽刺,“当一个人必须反抗的时候,说明他早就失去了所有保护。”
迟曜一时无言,想起当初李明治劝他别管人家家事的时候,他只觉得对方胆小怕事,现在真正听当事人诉说时,才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无奈和力不从心。
Aloys说得没错,婚姻名义上是为了守护爱情和家庭,但在一些极端的情况下,它只是施暴者的保护伞。
Aloys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冯雪兰。
迟曜给自己也点了支烟,他还有一点不明白,“找打手并不难吧?为什么Darío一定需要你呢?”
“因为我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什么?”迟曜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