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看到,那张写明了所有条例、附带身份证明、双方都已经签字盖章完的协议书,出现在了行李箱隐秘的夹层里。
可他明明将协议书藏好在自己房间,并没有带出来。
是谁干的也不言而喻。
迟曜想起,上次在乔信风有自己房间的备用钥匙后,他立马换了锁,没想到还是被撬开了秘密。
迟曜突然有些恐惧,他才意识到乔信风绝不是临时起意,而是预谋已久,连他提前一个人回国也被纳入成计划里的一环。
很快,这份协议书因涉及腺体非法移植,受到了重视,警方随即赶到机场,在查看了迟曜的证件以后,第一时间联系他的监护人。
电话当然没人接。
因为在遥远的大洋彼岸,庆祝新年的游轮Party正举行到高潮,烟花在天幕绽放,照亮远处火山的巍峨轮廓,香槟流入大海,夜色变得醇香而醺人。
迟曜却只能被窝在看守所狭窄的房间里,透过条形码似的铁栏,窥见一点灰蒙蒙的天空,像电影院脏旧的幕布。
他将被拘留至调查结果出来,一夕之间的巨大落差,确实让他有种看电影的反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