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屋里没有什么痕迹,手机也还停在之前的页面。
答案最好是没有,他才不希望被冯路易看到自己寒碜的住处。
还是做了MB、穿着女仆装的冯路易。
胸口大开的裙子,散落在棕色肌肉上的黑丝带,竟成了他印象最深的画面。
迟曜觉得人中处一片温热,他居然流鼻血了。
正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血,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新的好友申请。
他知道是冯路易,心虚地点了个同意,二话不说按照Revive的定价,把包夜的钱转了过去,金额让他有点肉疼。
对方没收。
他有些着急,催促道:“磨叽什么呢,赶紧的,我总不可能欠你吧。”
那边输入了半天,回复了一句:“下次一起算吧,迟哥。”
刚止住的鼻血又有上涌的趋势,迟曜连忙仰起头来,举起手机慢吞吞打字:“脸皮真厚,谁跟你说还有下次的?”
冯路易发了一个狗狗哭泣的表情。
迟曜对他拙劣的讨好翻了个白眼,但心里却痒痒的,纠结半天,他还是撤回掉上条信息,新编辑了一条。
“还能穿裙子吗?”
对面没了输入状态。
十几分钟后,外卖骑手送了份早餐过来。
“靠,真会装蒜。”迟曜打开餐盒盖,看着热气腾腾的鸡汤,骂骂咧咧。
虽然这等于变相告诉他,冯路易已经知道了他的住址,不过迟曜却没有预想中的生气。
被人记挂,总归是欣慰的。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冯路易倒没有经常联系他,只是每天道个早晚安、问他想吃什么之类的鸡零狗碎的日常。
甚至有时候还会弧他,像在忙什么要紧事,迟曜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在接客,但又忍住了。
他不知道以何立场去询问,两人现在的关系太过微妙,不知怎么定义。
要怪就怪他一时色迷心窍吧,他不能这么轻易原谅冯路易消失了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