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又因为辞职的事跟领导大吵了一架,心里不爽,特意来买醉的。
酒吧老板和任南野是大学同学,他在这混了好些年,所有的服务生都认识他。
蒋方见劝不住,也不多话,放下啤酒就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一楼有一方巨大的舞池,各色各样的人在其中扭动腰肢。
中央凭空而起一座圆形舞台,性感肌肉男跳着妖娆舞蹈,乐曲缥缈,撩人的欢声不绝于耳。
昏暗角落里有两个男人互相拥抱亲吻,他们旁若无人的探索对方,脸庞浸在昏黄光晕下,哑着嗓子低吟,嘴里不断逸出破碎的欢愉。
这里是这样空洞而热闹,情欲和疯狂掩藏在光怪陆离的灯球下,空气中充斥着荷尔蒙,躁动和廉价的暗香。
“帅哥,一个人么?”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红发青年,影子笼住任南野,手里晃着威士忌。
任南野懒洋洋抬头,老实说,红发男长得不错。
“没兴趣,”任南野收回视线,“你别地玩去。”
“自己喝酒多没意思,我陪你啊。”红发男自顾自坐下,神情,动作无一不像老手。
“你想跟我喝酒?”任南野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他挑眉时气质凛然,晦暗的光线打在他侧脸,他说:“可以,一百万喝一杯。”
红发男表情一抽:“你在开玩笑?”
“谁他妈跟你开玩笑,”任南野朝他脸上吐了口烟雾,调笑道:“老子就这个价。”
措不及防,红发男被呛得闷咳两声:“你穷疯了吧。”
“掏不起钱?”任南野把香烟咬在唇间,匿在阴影里的眼神闪过一丝嘲讽:“那你跟这废什么话。”
“你”红发男脸色不悦,被他噎得没话说。
“付不起就滚蛋,别他妈耽误我功夫,”任南野拎起剩下的两瓶酒,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酒瓶与大理石相碰,撞出一声脆响。
任南野在吧台的空位上坐下,刚撬开瓶盖,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座。”
那嗓子里像搁了一把萨克斯,充满磁性,低沉动人。
任南野回首,眸中似有火光跳跃。
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可以用美来形容,微长的头发半扎,露出左耳的孔雀蓝钻石耳钉,含情眼在烟雾缭绕中璀璨似星,眼尾上挑的弧度十分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