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独身的人才会如此。
“小时候在孤儿院,院里请来那厨师是个秃顶的胖子,做菜太难吃了,重油重盐,我好几次吃了拉肚子。”酒过三巡,任南野脸上带着微醺的酽酽色泽,玉琢一般。
“后来去上学,学校的饭菜也就那样,”任南野说得随意,像是话头到了,顺嘴提起来,听不出什么情绪,“再后来工作了,台里的食堂也不行,我下班回来就自己琢磨菜色,无师自通的。”
这是个无比寻常的雨夜,宋玉风却像摸到了他更为真实的触角,他总算明白了,任南野身上挥之不去的孤独感来自何处。
看着他略带醉意的眉眼,宋玉风第一次有这种冲动,想要了解一个人的过去。
“哪里的孤儿院?”被酒意侵染,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任南野杵着脑袋,眼睫微眨,没回他的话。
看了他几秒,宋玉风夹了块劲瘦的排骨放进他碗里,又端起面前的酒下了一大口,“不想说可以不回答。”
是他唐突了。
任南野摇头轻笑。
“就西山路那边,叫雨翼。几十年的老院子,现在估计都拆了,”任南野眨了眨眼,“过去好久,刚差点想不来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