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尤涵蹙眉,“想要黑进CIBI的户头不是不可以,不过我需要时间。”
攻击者通常会采用AHK去窃取执行机器上的文件,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就得在脚本语言上加点料。
“最快多久?”宋玉风问。
尤涵思忖片刻,伸出手指比划了下:“两天。”
“好,”宋玉风点头:“我等你消息。”
服务生端上一客拿破仑,宋玉风接过,摆到尤涵桌前,他动作自然,礼貌又绅士。
事情敲定后尤涵并没有着急离开,许久不见的老同学,怎么着也得叙叙旧。
她用银勺挖了一块小蛋糕,和宋玉风闲聊起来。
任南野喝着咖啡,听着宋玉风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年少时光。
十bā • jiǔ岁的宋玉风绝对是大部分少女的梦中情人,俊美帅气,成绩优异,靠奖学金支付大学学费……
不过这些事并没有让任南野感到任何意外,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
直到任南野听尤涵提到英国一家专门收留聋哑儿童的福利院。
那是学校搞的一次慈善活动,宋玉风混学生会,由他负责对接,后来他自愿到那家福利院做义工,周末会花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呆在那里。
福利院里最小的孩子七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四岁,他们天生残疾,被父母和家人遗弃。
宋玉风的工作很简单,打扫卫生,和孩子们到教堂做祷告。
某个周末,院长和所有护工外出活动,一个十岁左右金发碧眼的小男孩找到了宋玉风,他在他面前脱掉上衣,露出满是淤青的身体。
在小男孩泣不成声的手语比划中,宋玉风知道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事实。
这里的院长和护工长期侵害儿童,福利院表面上是救世的收容所,实际上这里潜伏着辱骂,暴力和X迫害,是一所名副其实的人间炼狱。
震惊过后,宋玉风暗自调查了一段时间,发现福利院果真如小男孩所说。为了掀翻那块冻土,他潜伏其中收集了不少证据,他把线索投给了TheIndependent,报社顶着难以想象的压力曝光了福利院的罪行。
也就是那一刻,宋玉风决定投身新闻。
尤涵说这些的时候,宋玉风只是漫不经心地搭两句腔,仿佛这些轰烈事迹里的主角是另一个人。
任南野的视线落在宋玉风脸上。
余阳无声坠落,落地窗外是一片又一片绮丽晚霞,但他聚焦在宋玉风侧脸的眸光却胜过了自然界正在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