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他不敢细想,压着自己做了个深呼吸。
“放心,他们暂时不会起疑,”宋玉风说:“我们两个打三个,拳头讨不到便宜,只能先拖延时间。”
任南野看着他没说话,眼神有些复杂。
宋玉风挨过去:“你紧张我啊?”
“……”任南野语塞。
半晌后,宋玉风又说:“有我在,没事的。”
他朝任南野笑了笑,笑得有恃无恐。
任南野低声骂:“笑个屁。”
宋玉风更乐了,一下没憋住,笑意攀上了眉梢。
胸腔震动牵动伤口,方才挨得那几脚几拳全打在要害处,血腥味充斥在喉咙口,又疼又痒,宋玉风笑了两声突然咳起来。
“怎么了?”任南野立即挪过去,眉头紧皱,凑近了看他:“伤着了?”
下意识地想说没事,这两个字已经到了舌尖,但看着任南野凝眉,宋玉风改变了主意。
他点点头,说:“肩膀好痛。”
宋玉风眼尾下垂,猎豹就变作了无辜的兔子。
瞧得人心尖发软,任南野没辙似的把手搭去他肩膀,力道适中地帮他揉着,“这么聪明怎么不知道躲啊?”
“那些人没人性的,躲了也没用,”宋玉风偏了下脑袋,“后颈也好痛,”
任南野好脾气地换了位置,嘴里却嘟囔着,“叫你逞英雄。”
任南野专注的看着他的脖颈,宋玉风专注的看着他。
怕按摩手法不到位,任南野用指腹一下一下地按压:“还有哪儿痛?”
“还有……”宋玉风突然反手捉住他的手,拉到唇边,紧紧挨着嘴角的伤口,另一手揽住任南野的腰。
“还有这儿,”毫厘之距,宋玉风侧首,温热细碎的吐息尽数撒在他手背。
他柔软的唇瓣挨着任南野指尖,像亲吻也像无限温存。
“你亲我一下,保准儿百痛全消,”宋玉风眼神暗了暗:“嗯?”
月光柔韵下,宋玉风好看得有些不真实,加之嗓音本就动听,那个‘嗯’字还有点轻颤,像一把小钩子,酥到了任南野骨子里。
适才压下去的紧张感又来了,就像在金盛那晚一样,心里猛然一悸,这次的感觉不仅剧烈,而且绵长。
宋玉风抵住他的额头,任南野甚至能感觉到他喉间逸出的叹息,还有掐住他后腰的手掌在不断加重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