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不管,嘴巴机关枪似的突突,骂了他半小时。
“行吧,下半年绩效我一分不拿,”宋玉风躺平,悠悠的说:“您该处分处分,我都没意见。”
一句话让秦逸憋回去了,他气得拿这人没办法,最后撂下一句,“整年的绩效你都甭想要了。”
这话只是嘴上说说,秦逸又担心又气,但最后还是没扣他一毛工资,反倒给补了一大笔员工补偿费。
任南野几乎住到了医院里,宋玉风行动不方便,他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就像呵护一朵玻璃花房里的玫瑰,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这段时间以来,宋主任享受了人生中至今为止,最高级别的待遇。
喂完了瘦肉粥,宋玉风躺下没多久,就挪起上半身,“任南野,我想去洗手间。”
还在盥洗室清洗青瓷碗的任南野转过身,疑心自己听错了,他偏过耳朵,“什么?”
之前都有专门的护士帮忙,这事没轮到过任南野,但今天下午医生和护士都在开会,一时半会来不了住院部。
“撒尿,”宋玉风伸出没伤的那只手,“扶我去一下。”
受伤的是肩膀又不是腿,任南野无言以对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