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风亲吻他的发心,说睡吧。
评选会是台里的大事,宋玉风被各种琐碎事宜缠得脱不开身,这几天两人各忙各的,也不能一起上班一起回家。
任南野结束宣传片拍摄,跟范小西打了个招呼,说要先走。
“野哥,”范小西奇怪道:“你不等老大了?”
“我等他干啥?”任南野瞥了眼dú • lì办公室里忙碌的身影,目光收回来,故意这样说。
范小西嚼着口香糖,吐了个泡泡,他专心地往背包里装充电器和零碎的小杂物,头也不抬地说:“你俩最近不一直形影不离的么,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搞对象呢。”
本来就在谈恋爱。
任南野没多说,拍了下范小西的后脑勺,丢下一句走了,人就溜没影了。
他没着急回家,而是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往抚山庄园。
庄园彻底暂停营业,大门口还有保安站岗,任南野绕着山庄外围转了一圈,看到了一棵高耸入云的百年榕树。
爬树这种事对任南野来说是小菜一碟,他手脚灵活,攀住分叉的枝干,嗖嗖嗖往树杈里钻。
纵身跳下,诺大的庄园在傍晚黄昏里显得有些阴森。
任南野猫着身子,沿着长满青苔的墙壁走,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当时居住的房间。
小心谨慎的左右察看,这时的酒店大楼没人值守,出现在新闻镜头里的警察,随着案件的尘埃落定已然撤走。
任南野试着推了推玻璃门,推不开,想是被反锁了。
好在房间在三楼,不算高,每层楼外面安装了空凋和排水管,任南野爬树是好手,爬窗也不含糊,他踩着水管,哼哧哼哧地爬上了三楼。
屋子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任南野才从阳台外翻进来,就嗅到了一股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阴云遮月,窗外遽然刮进阵风,白亮亮的墙壁上晃过了一道黑影。
房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