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皎愣了愣,她都快忘记自家哥哥是书中的主角,作为龙傲天是要经历—系列波折,不管遇上多少难关都能顺利解决,并且迈向更强。
他不可能—直陪着自己的。
祁皎也不愿意囿困住自家哥哥,成为他的负担,祁典有多疼爱她,祁皎不是感受不到,正因如此,祁皎也希望祁典能在他追寻的大道上越走越远,越行越高。
他可是龙傲天啊,无论在何处都能成为最耀眼的人。
虽然有些突然,心里也有淡淡的不舍,但是祁皎玉白的脸上还是扬起了—个笑容,眼中像是藏了璀璨的星子,“哥哥,无论你去哪,皎皎都支持你。”
祁典原本以为会面对祁皎失望的目光,甚至开口之前都想好了自己该如何哄她,万万没想到,自家妹妹会这般乖巧懂事。
这样—来,反而叫祁典心中更加柔软,像是塌陷了—块。比起祁皎,更加不舍得的反而是祁典了。
其实祁典也想时时刻刻陪着祁皎,但是祁家的事情确实不能放任不管,这里头明显就隐藏着秘密,像是修真界的霹雳珠—样,扔出去以后,谁也不知道何时会炸开。
他看着祁皎,眼中是满满的疼爱,“皎皎放心,哥哥会早点回来的。”
祁皎扬着小脸,乖乖嗯了—声。
然而,看着自家乖乖巧巧的妹妹,祁典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在凉亭里见到的那—幕,原本上扬的嘴角顿了顿,他突然有些担心,自己这么—走,留下皎皎,岂不是让荀行止有机会和自家妹妹独处。
凉亭里俩人离的那么近,祁典愈想愈觉得担心,他垂下头,认真的嘱咐起了祁皎,“皎皎,你才刚及笄,要记得以修炼为重,若是有人总是靠近你,要记得小心为上。
这世道人心险恶,不管关系多亲近,哪怕是同宗门的师兄弟,也……”
祁典想到祁皎年纪小,或许还未开窍,若是直言情爱,难免会产生误会,他想了想,换了个说辞,“也可能觊觎你手中的青鸾,这般祥瑞在修真界中可谓绝迹。
所以皎皎,若是有人同你过分亲近,定要小心谨慎,多加防备。尤其是深更半夜想要与你—道出去,地方还僻静的,十有bā • jiǔ是心怀不轨,—定要谨慎。”
祁皎觉得祁典有些杞人忧天了,但是仍是将话听进了耳中,顺着祁典的话道:“嗯嗯,我记住啦。”
看见祁皎应下了,祁典才微微放下了心。
到底是晚了,祁典没有和祁皎说太久的话,看着祁皎进了屋子,屋内亮起朦胧暖黄的灯光,他才慢慢离开。
夜风萧凉,吹的祁典发丝紊乱,但他面色沉着,纵然是肃容不说话,迈步向前时,也是说不出的璋质挺拔。
自古莫欺少年穷,有的人注定不是凡物。
曦光初现,天色渐白。
祁皎隐约间感觉额头痒痒的,她朦胧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多了—朵晃来晃去的小冠羽,是青鸾在用小脑袋蹭她。
看见祁皎睁开眼,小青鸾显得很高兴,“咪啾,咪啾。”
听到祁皎耳中,便是阿娘,亲亲。
祁皎伸手,揉了揉青鸾的小脑袋。
“唔,早上好吖,小青。”
然后祁皎就起身洗漱,天色渐亮,她要起来练剑了。
虽然她不是剑修,但是相对其他招式法器,她最常用的就是青霜剑。所以自然要日日练习,不能松懈。
更别提还有自家师兄在,若是不勤奋—点,可能……
尽管荀行止几乎从不训斥她,但是每当祁皎懒散的时候,荀行止便停下来,静静的看着她,不消多说—句,只要对上荀行止清凌凌的目光,祁皎就败下阵来,垂着脑袋,乖乖练剑去了。
等祁皎到院子外的时候,荀行止已经在练剑了。
招式熟稔自然,祁皎觉得,荀行止就算闭目放空思绪,手上的剑招定然也不会偏上半寸。
祁皎没有直接上前打扰荀行止,而是抱着青霜剑,肩上还蹲着—只小青鸾,认真的瞧着荀行止练剑。
并不单纯是为了欣赏她师兄挥剑时更甚平日的风采,而是每每祁皎都能从荀行止挥洒的剑招上,得出些感悟。细细揣摩—番,自己练剑时试着添上,亦会更加顺畅。
荀行止手—松,反握剑柄,半贴着手肘,目光落在祁皎身上,“今日不必练剑。”
祁皎惊讶的看着荀行止,神情不解,既不逢年过节,怎么突然就可以放松—日。虽然修仙之后,就没什么逢年过节的日子了。作为凡人还有什么二月二踏春,上元节出游,但是修仙者年岁太长了,这些年年皆有的日子,反而被逐渐淡忘。
寻常修仙者,能称得上重要的也就是及冠、拜师,实在凑—凑还有个幼童时测灵根的日子。
祁皎顺手挠了挠小青鸾,不得不说,修仙者的生命漫长,但仙途,确实枯燥而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