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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九十七只皎皎(1 / 3)

祁典既然挑衅到面前了,祁家弟子自然不能不应。当着这么多宗门弟子的面呢,如果胆怯,岂不是闹出了笑话。

更何况,这位名唤祁深的弟子,在祁家子弟中,亦是极为出众。哪怕祁典一开始气势太盛,有些压倒他的趋势,但是等他缓过劲来,很快又恢复那股子倨傲。

只可惜,正是这份倨傲,让祁深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如果祁典真的是泛泛之辈,又怎么敢当众挑战他?

所以当祁深跟着祁典,到了归元宗专供弟子切磋比试的练武台时,才不过寥寥数招,就已经露出败迹。但是,祁深却一无所觉,以为自己的攻击奏效了。

就在祁深以为自己可以击败祁典的那一刹那,祁典攸然一笑,无边狂傲,像是在嘲笑祁深,就这?

然后,随着祁典提枪轻挡,就是那样轻飘飘的一下,就破开祁深引以为傲的绝招。形势一下子明晰,祁深没有机会了。

一道咯噔声响起,祁深的本命法器碎裂。他望着自己的法器,眼中是无尽的颓丧以及不可置信,“怎么会,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而祁典手握长、枪,风吹起他的发丝,看起来威风凛凛,唇边溢出一抹笑,轻描淡写,“不过如此。”

将祁深打得彻底失去自信之后,祁典既没有留下来继续羞辱他,也没有答应一鸣真人,相反,听说他离开宗门寻人去了。

当然,这个听说,是祁皎从吴知口中听说的。

那日祁皎发现淼雨珠之后,就如实禀报了怀吾真人,恰好其余所需之物也已备齐,一鸣真人也在宗门,便悉数交给一鸣真人,让他帮祁皎重新炼制青霜剑。

祁皎暂时没了青霜剑,日日坚持的练剑一事,自然就停了两日。

如今已是第三日,而再有三日,修真界大比便要开始了。

这两日间,祁皎虽然不必练剑,也日日早出晚归,不是寻吴知,就是寻赵蓁。一连两日,一大清早就被祁皎围绕着,惹得赵蓁不胜其烦,索性闭关练起了高品阶丹药,没有一两日是不能从丹房中出来的。

所以,祁皎今日的清晨,就来寻吴知了。

因为时辰太早,吴知便将听见的关于祁典的事情讲给祁皎听。

说完,吴知颇为惊叹,“没想到祁道友如此不凡,不但得一鸣真人青眼,就连修为也强。我虽然没有和祁深交过手,但是祁深金丹后期,听说平日与人比试也常占上风,而祁道友金丹中期的修为,就能轻易胜了祁深,实在不凡。”

对此,祁皎要淡定多了。她哥哥毕竟是龙傲天,这种已经算常规操作。

她看起来十分平静的回了句,“习惯就好,以后这样的事还有很多。”

祁皎讲的是实话,但是落在吴知眼里,可就是妥妥的偏心兄长,引得他啧啧两声,“你这也太自信了。不过……”

他顿了顿,忍不住加了句,“希望我大比的时候,也莫要抽到祁道友。”

祁皎想了想,对吴知的想法表示肯定,“我也觉得,不然怀慎师伯该追着你满山跑了。”

吴知????

虽然但是,他也很厉害的好不好,怎么可以一点信心也没有。吴知觉得自己的实力被深深低估了,这次大比,他定然要好好比试,证明给祁皎看,他身为亲传弟子的实力。

他刚刚只是谦虚一下而已!

吴知心里想的是什么,祁皎可不知道的,但是她这几日,日日早出晚归,躲着荀行止却是真的。

否则,按祁皎其实有些懒散的性子,能不练剑法,也应该在房内磨磨蹭蹭,拿起话本,一边吃着小食零嘴,一边仰靠着美人塌,过的悠悠闲闲。

怎么可能天天去各个峰来回串门。

她虽然偶尔顽劣,但又不是好动的性子。

想起自己这两日的辛苦,祁皎幽幽叹了口气。说实话,她自己都觉得是多此一举。但是一想到要面对荀行止,她就忍不住生出逃避的念头。

似发泄一般,祁皎拿起桌上摆的核桃酥,咔叽咔叽咬了起来,重重的嚼着。

惹得吴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嘟囔一句,“这是上辈子和核桃结仇了吧!”

祁皎眼神一落,吴知讪讪的也拿了一块核桃酥,默默的吃起来。

吃着吃着,他不由赞许,这核桃酥的味道也不错嘛。

原本这该是个悠哉闲适的早晨,但是祁皎和吴知,隐隐都听到些争执声。

修真者五感灵活,虽然隔了有些距离,两人也没有特意施法去听,但是依旧能落到祁皎和吴知耳中,还能听到些零星句子。

祁皎隐隐约约听到的好像是什么‘辱我妻子’,而吴知听到的就离谱多了,‘让你穿肠烂肚’……

两人对视一眼,这情况听起来不太妙,别出什么大事!

她和吴知都是归元宗弟子,眼瞅着出事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齐齐站起来,声音传来的方向去。

但是快要到的时候,好像声音突然静了。

弄得祁皎和吴知越发猜不透,生怕真出什么大事了。但也不应该突然停下来才是,刚刚还闹得那么凶。一同加快法诀,等到了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围城一圈,里外是一些看热闹或者撑场面的其他宗门弟子。

拨开两个弟子,祁皎才算看清情况。她站在最里头,一眼看过去,最先瞧见的就是身姿清隽,丰神俊朗的荀行止。

彰显他亲传弟子身份的晶莹剔透的玉佩,正自然的悬挂在腰间,愈发显得他挺拔出尘,腰身不赘不余,绣纹精致的腰封,将劲瘦有力的腰身显现出来。

几乎是一瞧见荀行止,祁皎就明白了为何方才还在喧闹的场景,静了下来。

有荀行止在,他们怎么可能还能闹腾起来。他只需要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必说,就足够令其他人静下来。

有些人,生来就与众不同,让人难以望其项背。因为太过出色,永远也难以企及,所以不存在嫉妒,反而生出犹如天堑的距离感,只余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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