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铭衡说:“杜小姐,我咨询过一些朋友,钦江的情况他们虽然不能保证一定治好,但只要花耐心坚持下去,我们一起陪着他,肯定会有希望的,以后的医药费也都由我来出,你看……”
“行了!”杜薇爆发了,神色变得极其难看,“我不是来和你们浪费时间的,我告诉你,想要赔钱了事做梦!你们不愿意负责,可以,只要路倏还活着一天,他的每一个老师每一个同学,包括以后所有的同事和朋友,都会知道他是个shā • rén凶手!”
“你!”沈含猛地站起来,“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都说了愿意赔钱负责,你还想怎么样?你就这么不想要你儿子吗?你就这么放心把他放在别人家?!”
杜薇怒极反笑,冷冷瞪着他们,下达最后通牒:“我话已经放这了,该怎么做是你们的事。”
她拿起包转身就走,沈含想冲上去拦,被路铭衡拉住了。
“算了,小含。”路铭衡说,“她铁了心,再谈下去也没意义。”
律师将和解书推过去,淡笑道:“二位,签字吧。”
………
路铭衡去上班,沈含匆匆赶回家,满心的愤怒和难过。
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
也没想到杜薇会如此狠心。
养了十年的儿子,说扔就扔了。
因为不放心褚钦江一个人在家,沈含给路倏请了几天假,嘱咐他要照顾好哥哥。
谁知一回去就看见路倏端着盆水跑上跑下,盆里还有块洗脸毛巾。
“炎炎你在做什么?”
沈含拦住他,把水盆拿下来,试了试水温,冰凉的。
“钦江哥哥呢?”沈含又问。
路倏看了她一眼,目光闪躲:“在……在房间睡觉。”
沈含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劲,立马走进卧室,不料褚钦江真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已然熟睡了许久的模样。
联想到路倏先前的行为,她心底咯噔一声,连忙过去用手背搭在他额头上。
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