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给他做了第三次催眠,才刚刚触及到那个点,他就表现得非常抗拒,反应太强烈了,我不得不停止。”
沈含好半天才缓过神,艰难开口:“你是说......钦江有心理疾病?”
“暂时还没到那个程度,但如果不加以干预,放任下去,可能会演变成严重的心理或精神疾病。”
“……精神疾病?”沈含难受得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怎么会我平常都没有发现啊,他表现得那么乖,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会生这种病啊……”
沈含一时无法接受,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知道自己没听错。
当即便绷不住了,心酸得眼泪直流。
“你也别太着急,现在还来得及。”医生建议说,“回去后给他找个心理辅导师,不要那种太形式化的,就平时多和他聊聊天,开导开导,时间一长,肯定会有好转。”
沈含伤心点头,吸了吸鼻子:“好,我回去就给他找。”
医生拍拍她,以示安慰。
多补了近一个月的课,高三课程总算在校领导的高压政策下,圆满完成了。
一干学生憔悴得不成人样,连老洪走上讲台,宣布放假一周的消息都没人理会,台下鸦雀无声。
老洪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赶忙提醒:“放假啊同学们,放假!你们怎么都没反应?”
有人看破红尘说:“假即是空,空即是假。”
有人兴致缺缺道:“才七天,打发谁呢,我那死去的太爷爷都没这么抠。”
“呸呸呸!童言无忌。”老洪迷信了几秒,随后又笑容可掬的说,“放假你们没兴趣,那成绩呢?感不感兴趣啊?”
一半同学眼睛瞬间亮了。
另一半开始牙关打颤,双腿哆嗦,指着台上的人表情悲愤你丧尽天良,你存心不让我们活!
老洪从背后抽出两张排名表,炫耀似的抖了抖:“来啊,我给各位念一下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