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图上显示的,路倏穿过三条马路四个巷子,七拐八拐不知道绕了多远,脾气都走出来了,才来到“两公里”的长乐街上,找着了那家定制店。
他眼眸一抬,虚虚扫了眼招牌。
赝品。
“......”
挺有个性。
长乐街是条古街,这片每栋建筑和铺面,不论装修还是店名,俱显出一派文绉绉的复古文艺风。
除了这个“赝品”。
木制的招牌,行书字体,店门却是朋克蒸汽风,金属门侧有串生锈的铁铃铛,手一推就像踩中了什么开关,发出特别难听的声音,门后挂了张极度疑似凉席的竹帘。
哪哪儿都是四不像,从头到脚充满了“进来就等着被宰”的气质。
路倏掀开帘子进去,整个店内空荡荡的,只有左手边放置了几张怪模怪样的沙发,和一张摆放茶具的梨木桌。
沙发上半躺了个男人,留着寸头,身上随意套了件黑背心,皮肤略显病态的白,小臂处纹了几只蝴蝶纹身,雾紫色的。
看见来人,玩刻刀的手停下,他兴味道:“这种店也敢进来?”
“怎么?”路倏左右看了看,神色从容问,“倒闭了?”
“是啊,宰不到人。”男人满不在乎笑了笑,丢下刻刀,给自己倒一杯泡好的茶,问,“你喝不喝?”
“不用了。”路倏走过去,“你们这卖什么?”
“除了不卖人,其他都卖。”男人说,“你想买什么?”
“你这除了人,”路倏淡淡环视一圈,“就剩不值十块钱的茶,能卖什么?”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啧啧称道:“你是唐星辰朋友?嘴可真够损的。”
“是吗。”路倏没什么诚意的说了句。
“他给我打了电话,说让我好好招待你。”男人走过来,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道,“阮书梵。”
路倏虚虚一握:“路倏。”
“这么巧。”阮书梵颇有兴致,“哪个shu?”
“倏然的倏。”
阮书梵恍然:“还以为跟我同一个字。”
路倏对别人名字不感兴趣,嗯了声没接茬。
“东西都在二楼。”阮书梵说,“走吧,带你上去。”
路倏跟着他往木梯上走,楼梯咯吱咯吱响了会儿,两人来到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