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像是被胶水黏成了缝,他妈快把他一张脸从长方形搓揉成正方形,也半分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好不容易连拖带拽,推进了洗手间,人又险些在盥洗室旁睡着。
同样魂游天外被推进来的钦江,用脑袋抵住路倏的背,恍惚说:“我好像死了......”
路倏闭着眼,迷迷糊糊回道:“要死一起死。”
沈含一通吼:“我拿鸡毛掸子了!”
路倏瞬间清醒,两只牙刷挤上牙膏,塞进自己和钦江嘴里:“自己刷,快点,要挨抽了。”
钦江慢悠悠动作起来。
洗漱完吃了早餐,一家四口开车从小区出发。
从颐宁到纵陵需要三小时左右,路倏和钦江一上车,半晌不到,便进入了昏天黑地睡觉模式。
沈含在前座又是放歌吃东西,又是追剧的,也没能把两位睡神吵醒。
“他俩昨晚偷鸡摸狗去了?”沈含嘀咕一句。
“学习压力大,”路铭衡说,“放假就睡不够,正常现象。”
几小时后下高速,到小叔家楼下时,俩人可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