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让你选,”钦江捉住他的手,挤入指间,十指相扣,“但又觉得,还不如直接穿给你看。”
路倏细细端量他,问:“只有一件?”
“其他的很复杂,”钦江牵他坐下,“我不会,你帮我穿?”
“我也不会,”路倏的手顺着广袖滑了进去,捉住他手腕,将人往前一带,“穿了还得脱。”
钦江趁势掐住路倏的腰,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待两人都逐渐呼吸不匀,路倏撩开他长袍衣摆,垂眸一扫,挑眉说:“没穿?”
“你说的,穿了还得脱。”
路倏只随意套了条休闲短裤,钦江手从宽大的裤管寻入,“你也没穿。”
“睡觉有什么好穿的。”
路倏扶住钦江的肩,想顺势推倒,却被对方占据了上风,手指娴熟的握住,另一只手将他摁在了床头。
路倏仰躺,直勾勾看天花板的灯,目光不自觉变得朦胧,他伸手一拉,钦江覆上来。
两人再次接上吻,路倏双腿曲了起来,踩在床面,身下是竹席,他能清晰感受到那份凉意钻入尾脊,与体内攀升的热感撞成了冲动,涌入四肢百骸。
他手指插进对方发根里,无意中摸到头上的疤痕。
路倏摩挲着那道纹路,错开钦江的吻,低声说:“这么久了,它还没消。”
“嗯,”钦江改成吻他的脖子,“不消也可以。”
直至凉意完全被热意侵占,涌动渐渐褪去,钦江手里多了些液体,他用纸擦干净,俯身亲了亲路倏嘴角。
路倏短暂的迷蒙一瞬,从床头柜边拽了条裤子过来,兜里掉落一个塑料包装袋。
他拽住要起来的钦江,把东西按在他手心。
“想试试别的吗?”路倏诱哄。
钦江认出那是什么,撑在他身体两边,似笑非笑:“你还准备了这个?”
“我们毕业了,”路倏轻扯他的外袍,衣裳整个滑下去,优越的肩线与脊背展露无遗,光洁的皮肤一寸一寸浮现浅绯,“成年了。”
钦江认真看了他许久,眼神细致描摹路倏的眉眼,他弯身吻他额头。
“疼的话,要告诉我。”
.........
窗户紧闭,窗帘也全部拉上。
路倏手心被竹席压出了几道红印,小腿因为发软往床边坠,钦江捞住他膝盖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