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酒店包厢,路倏没想到的是,钦江说吃个便饭,会是一桌子钟鼎高层们的聚餐。
坐在一帮溜须拍马的老油条中间,动不动有人过来套近乎,路倏烦得额头青筋直跳。
而始作俑者倒是乐得自在。
对于这种虚与委蛇的应酬场面,钦江看上去十分得心应手,漂亮话一套一套的。
酒没喝几滴,轻而易举就把那些爱讲面子排场的老东西打发了回去。
被坑的只有路倏。
平日鹿星的交际应酬大多交由唐星辰出面,哪怕偶尔需要聚餐,也没人敢灌这位堪比高岭之花的路总。
但钟鼎就不一样了,尤其还在某位总经理的有意纵容下,敬酒的人络绎不绝。
路倏再没情商,也不可能当众下合作对象面子,更何况在商业圈里摸爬打滚这么久,怎么也练出了几分酒量。
他面不改色一杯杯喝下去。
对面的钦江旁观看戏,随着桌上空掉的酒瓶变多,他面上的愉悦越发加深。
直到衬衣领下的颈脖都开始发红,路倏也没有要醉的迹象。
钦江轻拍两下掌,夸赞道:“路总好酒量。”
酒杯搁在桌上,路倏勾唇,却没有笑意:“总倒是大方,酒都让给别人喝了,自己一滴不沾,你们钟鼎还真是体恤员工。”
钦江空降而来,公司里有见风使舵的,当然也有心底不服气使绊子的。
刚才那位被三言两语挡回去的副总,立刻接上话茬。
他明里暗里嘲讽:“我们总刚回国,又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对中国一些中国酒桌文化不熟悉,也是人之常情,路总别见怪、别见怪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