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他。
钦江签完手边一摞文件，抬起头，好似才发现面前站了个人。
他换上和颜悦色的表情：“吕经理，伤好点了吗？”
吕望点头如捣蒜。
上回的恐惧历历在目，他不敢多话：“谢谢褚总关心，已经好了。”
“既然这样，”钦江往后靠，解开衬衣领上一粒纽扣，“咱们来好好谈谈。”
吕望看见他这个动作就头皮发麻，连忙说：“褚总，之前是我一时糊涂，我向您道歉，对不起，以后不管您交代什么，我一定照办不误。”
钦江姿态悠闲，莞尔一笑：“是吗，吕经理还真是识时务。”
办公室里空调温度适宜，吕望额头却冒出了汗。
眼前这位可以算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喜怒无常的人。
这种喜怒还不形于色，完全是只心狠手辣的笑面虎，摸不透他什么时候是真高兴，什么时候是假惺惺。
说不定笑着笑着，就把你给玩死了，你还死得不明不白。
钦江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点了点：“这个呢，是辞职信，不劳烦吕经理费事，我已经让人替你写好了。”
吕望心霎时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