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江移动转盘，满不在乎的语气：“怕有人觉得我抠门，第一次请吃饭连块肉都不给，全是你的，我没动。”
路倏一顿，心尖仿佛被人轻轻捏了捏。
他坐下戴塑料手套：“褚总这么周到，怎么也没人要？”
“没办法，”钦江笑笑，“眼光太高了。”
路倏剥开虾肉，吃了几块，又摘掉手套。
无声了片刻，他忽然说：“你在钟家待了那么久，像今天这样的，经历过多少次？”
钦江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虾肉不好吃？能让你思维这么发散。”
“那就是很多次了。”路倏语气听不出波澜。
很多次、无数次。
所以才能那么平静，那么习以为常。
所以他连一句过得好不好，都问不出口。
钦江面上表情慢慢褪去，变得冷淡。
先前没有感觉的手腕，在这一刻又无端疼起来。
细密绵延，针刺一样的疼。
包厢门被人推开，服务员端了碗甜品进来，对路倏说：“您好，您要的鲜奶西米露。”
甜品放在桌上，路倏移到对面人跟前，一瞬不瞬的凝视他。
钦江虚虚握住手腕，垂下眼，看着那碗甜品。
他听见路倏说
“钦江，你还喝甜的吗？”
半晌后，钦江搅动勺子，舀一勺送进嘴里，抬眸与他对视。
“你觉得呢？”
......
吃完饭，钦江报出家门地址，路倏送他到别墅区楼下。
解安全带时，路倏往对方怀里丢了袋东西：“伤口别碰水，自己换药。”
钦江扫了眼袋口，里面是碘伏纱布之类的。
他一笑，提着东西下车。
随后胳膊搭在车窗沿上，倾身看向路倏。
“路总，还记得那天的纸条吗？”
路倏目光瞥过去。
钦江低声说：“别忘了补给我。”
语毕，他朝房子走去，背对这边懒懒扬手：“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