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数字,他们谁都没变过,还是一家四口,是那个随时能敞开门接他回去的家。
钦江嗓子眼如同堵了道异物,很艰难的才应出了那个“嗯”字。
“坐吧,去客厅坐,”路铭衡将哭成泪人的沈含接到自己怀里,招呼说,“别站在这。”
路倏在厨房放好东西,拉了把恍神的钦江:“哥,放松点,没事。”
钦江又嗯了声,一同去到客厅。
“让姨姨好好看看你,”沈含擦干眼泪,不一会儿又落下来,她挨到钦江身边,从头到脚仔细端详一遍,“还是不长肉,但没那么瘦了。”
她满心满眼的关心:“钦江,你在国外过得好不好啊?”
“挺好的,”钦江替她挽了挽头发,“就是有点想你们,其他都好。”
“你身体呢,身体好不好?”沈含又问。
“身体也好,”钦江有问必答,“我练了拳击,后面没怎么生过病。”
路倏看见他神色自如的模样,想起了床头柜里那盒氟西汀。
从焦虑症到抑郁症,钦江在他面前只字未提,恐怕就是这么轻描淡写骗过去的。
沈含担忧道:“拳击啊?那岂不是很危险。”
“不危险,我只是自己练,”钦江说,“没跟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