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路倏在佛像前跪了十个小时,三叩九拜,心心念念。
寺庙的住持帮他给佛珠开光祈福,每一颗,他都捏在掌心拜过三回。
佛珠戴上钦江左腕,路倏转身打开蛋糕盒,点燃蜡烛,放在钦江跟前。
“哥,生日快乐,”路倏说,“以后每天平平安安,不要生病。”
两人同坐病床上,头顶灯没关,小小的方寸间烛火摇曳。
路倏握着钦江戴佛珠的那只手,朝他额心轻轻弹了三下。
碰三碰,病痛离。
希望他的爱人,永远平安,顺遂健康。
钦江目光凝在那串佛珠上,心底热意酝涌,他捧起路倏的手,垂眼在手背印下一个吻。
答应道:“好。”
蜡烛被吹灭,带起一缕轻烟,悠然飘散而去。
世间困苦,总有人盼你此生无恙。
由/公/众/号/农/夫/山/拳/有/点/甜/整/理/分/享/
第74章最后理由
在医院历时4个月23天,钦江的病情总算得到了控制。
尽管心理状态还不是特别稳定,但没有再出现过任何幻听幻觉以及自残的现象。
后续康复也可以等到回国后,再依靠药物进行治疗,不用整天都待在病房里了。
出院那天,曲瑶来了趟病房。
她观察着钦江逐渐恢复的血色与精神,卸下口气般,莞尔一笑道:“你以后可别再来了,我不赚你这钱,累都累死了。”
“曲大医生还会喊累?”钦江玩笑道。
“我每天都在家喊好吗。”曲瑶也跟着自我打趣。
而后拍拍他胳膊,像姐姐一样嘱咐:“回去之后按时吃药,工作什么的先放一放,时间宽裕就出去旅旅游,不要给自己压力,有事随时联系我。”
“嗯。”钦江应下,又问她,“有没有专门治疗黑暗障碍的药?”
睡觉不关灯,对他来说可能习惯了,但对于路倏的睡眠质量多少有影响,长期下去恐怕会影响到身体。
曲瑶说:“怕黑是你幽闭恐惧症的一种表现,单独治疗是没办法做到的,不过等后期状态更好一些了,可以再慢慢适应,晚上睡觉的灯一步步关小,或者尝试一下脱敏疗法和心理暗示,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