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江动作顿了顿,又继续摆弄手上的东西。
表情全程没什么波动,非常冷静且漠然。
“妈妈她......”钟晚踟躇几秒,还是说,“想见你一面。”
听到这,钦江仍旧没出声。
他走到一边,从柜子里把路倏的衣服拿出来。
气氛僵持须臾,钟晚突然冲到他面前,膝盖一弯,跪在了钦江腿边。
她五官皱缩了下,眼泪啪嗒掉出来:“哥,对不起......”
“当年是我把手表拿给妈妈的,是我。”
七八岁的钟晚,身处于一个不正常的家庭,在畸形的感情中长大。
自出生起,就从未感受过真正的父爱母爱,她所看见的学会的,全是些冷冰冰假惺惺的东西。
她很早前就明白,自己不过是母亲拿来栓住父亲的一个工具,可惜很遗憾,这个工具能起的作用太小了,短短几年都撑不下去,杜薇只能另辟蹊径。
没过多久,她给她带回了一个哥哥,一个从天而降的哥哥。
那个哥哥说,可以带她离开这里,带她去看天安门。
她一次也没有相信过。
这是仅有的能在钟家陪她的人,他们都是杜薇生的孩子,不应该只有她需要待在那栋令人讨厌房子里,他得来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