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泽微微阖了阖眼,赶在那股莫名的火气更胜之前,他头也不回地拎着书包离开了教室,走路时脚步很重。
陆平望着沈雨泽远去的背影,手伸入桌兜里,摸了摸信封有些尖锐的边角。
陆平想:今天的沈雨泽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还好没有把信给他,还是等他哪天心情好了,再把信交给他吧!
……
于是,陆平当天晚上把信带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他又揣着那封沉甸甸的信,回到了学校。
他以为一晚上过去,沈雨泽的心情会好一些,没想到对方的脸色更差了,周围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如果不是陆平皮糙肉厚,都快被他冻死了。
沈雨泽究竟为什么心情这么糟糕啊?
陆平猜,是不是他妈妈又给他打电话了吗?沈雨泽和他家里人的关系一向不好,每次提到他家里人,他的脸色都很难看。
看来,今天又是不适合交信的一天。
就这样一天一天又一天,沈雨泽的低气压持续了整整一周,那封信陆平每天揣来揣去,居然也持续了整整一周!
他周一收的信,可是直到周五,他依旧没能把那封信交到沈雨泽手中。
而且这一周里,他明显感觉到沈雨泽更“黏”他了。
不,“黏”这个字用得不太对,沈雨泽又不是学校后门的大黑猫,怎么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呢。
但如果不用“黏”字,陆平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沈雨泽的行为了。
陆平去小卖部,沈雨泽跟着;陆平上体育课请假,沈雨泽也交了假条在他身旁坐着;就连陆平去厕所放水,沈雨泽居然还是寸步不离,就在他旁边的小便池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