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泽才不管他怎么嘲笑自己呢,问他:“你要不要?车里还有一条。”
陆平一听就炸毛了,连连摇头。今早出门前,陆妈妈问他要不要穿秋裤,他都拒绝了,真男人怎么能这么早就向寒风屈服呢?
只不过,北方的冷和南方的冷不一样,这里温度虽高,但湿度太大,每天入夜都会下几个小时的毛毛细雨,手脚都冻得发麻。
他们藏身在车站的广告牌后,躲过秋夜的凉风。
陆平合拢手掌,往掌心吹气,小声抱怨了一句天气。他同时又庆幸招财可以舒舒服服地待在医院里,不用像往年一样在野外露宿。
沈雨泽见陆平冻得缩手缩脚,在心底叹口气,把围巾摘下来递给陆平。
可是陆平刚才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这时候怎么能低头,当然不肯接。
沈雨泽不惯他的毛病,干脆把他拉到身前,直接帮陆平把围巾戴上。羊绒围巾手感极好,浅灰色的毛线上没有任何花纹,简单又大方。沈雨泽的动作很温柔,他把围巾整理好,绕在陆平的肩膀上,轻轻打了个结,把男孩的小半张脸都遮掩住了。
流苏垂落,陆平鼻子有些痒。
“沈雨泽,你这个人真奇怪。”
“哪里奇怪了?”
“你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陆平抹了抹围巾上的流苏,羊绒围巾在这个秋夜给他带来一种淡淡的温暖,为他抵过凉风的肆虐。他控诉:“你看,你现在就对我很好,但刚刚在诊室里就对我横眉冷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