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妈妈早有准备:“没关系,我记得平平有一套买大的厚睡衣。你放心,都是干净的、没穿过的,千万别嫌弃。”
可是沈雨泽又怎么会嫌弃陆平穿过的睡衣呢?
陆平带沈雨泽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给他拿睡衣。
这不是沈雨泽第一次踏入陆平的房间,只不过那次拜访时,他们的关系还有些拘谨;不像现在,友情以上,暧昧丛生。
关系不同,同样的事情再做一遍感觉自然不同。
陆平推开自己的房间门,有些羞涩也有些无措:“……和上次一样,没什么区别。”
沈雨泽的目光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都说卧室是最能体现一个人性格的地方,比如沈雨泽的卧室就是工业极简风格,墙上挂着线条凌厉的抽象画,就连落地窗前的躺椅以黑银两色为主,牺牲了温馨感,更强调实用性;而陆平的房间更真实、更丰满,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个很有条理、又爱干净的男孩子。
上次沈雨泽来时还是夏天,现在已是冬天,床上用品换成了厚厚的垫子,下面还铺着电热毯,一看就很暖和;桌角下面藏了一个没见过木箱子,陆平说那叫脚炉,做作业冷的时候可以烤脚,还有什么“小太阳”、“电暖气片”,全部都是沈雨泽闻所未闻的东西。书柜的某一层,摆放着他们两个人在马场的合照,以及沈雨泽当时英语演讲比赛结束后送给陆平的那个奖杯。
“果然还是放在你这里最合适。”沈雨泽走到书柜前,伸手想要取下那座奖杯。
陆平立刻制止他,不让他乱碰:“喂,谁允许你乱动我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