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丧……”
清恕桑:“嗯?”
落地窗帘又被晚风撩起来,江听闻盯着那片变幻着身形的布料,就像清恕桑允许、同意他将他随意地摆成能够完成的各种姿势。
异变柔软……
“合约到期之前……”江听闻音色很低,“不要再提这个东西了,好吗?”
清恕桑本来也没想提,他只是突然很在意,他和江听闻到底已经具体在一起了多长时间。
想到半年过得很快,他现在竟然还有点后悔当时没答应江听闻签一年。
清恕桑垂着眼睫,眼球表面是江听闻与他同款睡衣的颜色,左边心口有一个半手心大小的小兔子。
小兔子侧着身,似乎在倾听江听闻的心跳。
无形中,江听闻就已经在接纳融入、甚至迎合了他的生活。
清恕桑今天才发现。
江听闻说过,他心里没有喜欢的别人。
没有喜欢的别人……
“为什么?”清恕桑听见自己问,“为什么不能提?”
头顶上的呼吸微重如果清恕桑没有感知错的话。
“总之不要提了……”江听闻下巴尖不明显地蹭了下清恕桑的头发,似乎在维持一种假象般地低声说,“我只是个普通人。”
在清恕桑看不见的地方,江听闻抿上嘴巴不再言语,眼里却裸露着一道悲伤的情绪。
他很难过……
他为自己不正常的占有欲吓到清恕桑感到自责,为自己偏执执拗的潜在感到恐惧,也为自己得不到清恕桑的喜欢感到哀伤,甚至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