瘀血层层叠叠泛出不正常的紫红色,有两处地方甚至因为和秦斯言追逐拼力气的时候磨到,薄薄的皮肤不规则地翘起、堆叠,露出娇嫩的血肉。
江听闻呼吸微沉,一言不发地拿过他的手腕,避开破开的地方,极轻地揉按瘀血的部分。
“娇娇……”
江听闻抬眼:“嗯……”
清恕桑蹭江听闻的颈侧,小声道:“我不疼……”
江听闻垂眸:“我疼……”
清恕桑心神一震,绵绵麻麻的心软像柳絮生长飘散,痒得不像话,也难受得不像话。
他不再吭声。
“我送你们回家?”傅白就像感受不到此时的氛围,问道。
清恕桑当即道:“不回家,我要去找戒……”
“去医院。”江听闻道。
清恕桑侧首,不明白去医院干什么。
江听闻抿唇:“做个全身检查,看有没有摔到哪儿。”
他一点风险都不想担。清恕桑从窗台迅速飞下的画面历历在目,江听闻只要一眨眼便能看得清清楚楚,心脏始终像被一双致命的大手攫住。
挣脱不开,疼得发慌。
“可我想去找戒指。”清恕桑低声商量。
江听闻严肃着面容,一幅商量不通的样子:“戒指没有了还可以有,清恕桑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