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乖一点,我还能与你演一演兄友弟恭。”
陆荷阳瞪视着他,瞳仁因为低度的近视,而呈现一种雾蒙蒙的色泽。陆珣的指腹从他的下颌抚弄到唇畔,在唇珠上轻轻一捻,然后又蝴蝶一般翩然离去,将第三颗错位的纽扣扣进正确的扣眼里。
“眼镜。”陆珣顺手在床头柜上翻找出陆荷阳的金丝细边眼镜递了过去。
陆荷阳并不领情:“我不管你是真死假死,父母死后,我们早已互不相干。这里是我家,我有权请你进来,现在也有权请你出去。”
陆荷阳这是要把他当陌生人。
陆珣勾唇,眯起眼睛:“互不相干?”
陆荷阳未来得及说话,手机先响起来,一串陌生的号码,说明此前并不在通讯录里。
陆荷阳用警告的眼神盯住陆珣,接通了电话。
“喂?”
“陆先生。”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不知为何,措辞谨慎,话语间透露着小心翼翼,“您昨晚加急要重新订做的墓碑已经做好了,您什么时间有空来看看?”
“什么墓碑?”陆荷阳又开始头痛。
“您昨晚来墓园,要求我们重新给陆珣陆先生做一个墓碑。”
“为什么要重做?”陆荷阳露出狐疑的表情。
“……”对面沉默片刻,好不容易开口,“您要我们,在陆珣先生的名字前,加上……加上两个英文单词……您不记得了吗?”
脑海里大雾弥漫,他依稀记得自己冒着细雨醉醺醺地跑到墓地,大力敲开了管理员的房间。
“什么单词?”
问出口的一瞬间,记忆变得尖锐,冲破那层大雾,在他脑海中变得鲜明。
“mylove。”电话那头的男人尴尬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