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中年男人从沙发上蓦地站起来,额上青筋泛起,激动地指着陆荷阳,“王院长,你可不能包庇他!”
陆荷阳未理会,只是礼貌地打招呼:“王院长。”
“陆老师。”王致远神情复杂,斟酌着开口,“这是我们学校一位女同学的家长。他们投诉说……您正在和他们的女儿谈恋爱。”
陆荷阳不可思议地环顾这间办公室里每个人的面孔,或凝重,或愤怒,只有他一个人把这个指控当笑话。
“子虚乌有。”陆荷阳立刻反驳,“我不可能和任何一个学生有这种关系。”
“你还不承认!”中年男人气结,掏出手机,“你看!她的课表上,凡是你的课都用爱心圈出来,还有我女儿墙上贴的是不是你的照片,这一张是不是你们的合照?”
男人手机里除了用红色水笔标注出来的课表,更令人震惊的是满满一墙的陆荷阳的照片,每一张都构图精心,或立或坐,回眸顾盼,赏心悦目。
陆荷阳承认照片中的是自己,但角度看上去多是tōu • pāi,他并没有看镜头。至于那张他和一个女学生搂在一起、举止亲密的合照,他甚至不记得这个女学生的脸,更不记得什么时候拍摄过这样的照片。
“抱歉,您女儿的名字是?”
听到这样的话,一旁一直沉默的中年女人终于按捺不住,冲上来用皮包砸在陆荷阳的身上。
“你一个老师,敢做不敢当就算了,还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女儿?要不要脸呐?”她声音哽咽,几乎要哭出来,“你这不是羞辱人是什么?”
陆荷阳的胳膊被结结实实砸中,王院长赶紧上前将二人隔开:“好好说,别动手,一动手,性质就变了。”
“我真的不认识这位女同学,她应该根本不是心理系的学生。”
见陆荷阳说得笃定,看上去当真不知情,王院长解释道:“确实不是本系的,唐奕菲,英语系。”
一提到这个名字,陆荷阳有些印象,似乎是某次课后她来要过他的微信。
“她来旁听过我的课程,但我与这位女同学确实没有更多接触。”陆荷阳说,“至于那张合照,我怀疑是您女儿后期制作出来的。”
“那其他那些呢?”
“我可以控制我的言行,却不能控制他人对我的想法。我很抱歉。”陆荷阳不卑不亢。
“你是说我女儿单相思?!”中年女人尖声叫起来,“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勾引我女儿,利用教师的身份施压,让她对你产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