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珣眉头皱得更紧,往前压一步,有身高优势的他并不想服软。
陆荷阳腮部有些发酸,盯着陆珣看了两秒,目光始终有些冷,似乎不管对方怎么刁难他,都在他意料之中。
然后他说:“算了。”
是对身边的同学说的,语气也很淡。
陆珣不说话,回以执拗地瞪视,像日薄西山却依旧不愿失去气势的烈阳。
他以为自己气势很足,也觉得自己意在报复。但看着陆荷阳和别人一起离开时的背影,又觉得一拳砸在棉花上,胸腔堵得厉害,并没有半点畅快。
折返打开冰柜,他没挑,径直去拿青苹果味的棒冰,两截一起塞进嘴里,用力汲取那份冰凉和酸甜。
傍晚回到家,陆荷阳已经坐在餐桌边帮母亲苏梅择菜,低眉顺眼的好学生模样,看到他站在玄关处换鞋,额上满是汗,起身去厨房洗净手,从冰箱取了一瓶冰水递过去。
陆珣冷眼盯着他的唇开开合合,手指潮湿得反光,却没留神听他说什么,只是突然恍惚间想起,如果像影片里那样,和面前的这个人接一个那么深的湿漉漉的吻,大抵就会发现,他们的口腔里,是同样的青苹果棒冰的味道。
酸涩、甘甜、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