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闯怒目:“我在国外都是第一名的!”
“是吗?”程瞻面不改色,“那你为什么要回来接受海淀区的再教育?”
杨爱棠忍不住笑了一下。虽然短暂,但程家两兄弟却都有些怪异地看向他,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于是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笑得不合时宜,抓着方向盘吐一口气,说:“小闯坐好,我开车了。”
程闯还不太适应这个称呼,满脸别扭地回到座位上,闷不吭声地玩起手机,给人发消息去了。
其实杨爱棠视力不算差,但是眼镜能给他安全感,现在他只能双手捏紧了方向盘,身体前倾专注看着道路,浑身都紧张地绷起来。
他不擅长开车,曾有一回自驾游,经过一段很短且无人的高速,程瞻特意让他来开,他开成40码,被交警开了车速过慢的罚单,两人在休息区里吃着关东煮笑了足足二十分钟。
程瞻的脸色并不算好,从饭桌上下来就一直如此。可一旦连程闯都安静了,车上沉默的空气就仿佛能拧出水来。
“环线还堵着,我们走河边吧?”杨爱棠试探地问。
“嗯。”程瞻回答。
“……”过了一会儿,杨爱棠又说,“这儿能变道吗?”
程瞻看了一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