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听着顾典话里有一语双关的意思,但他没来得及问,林瑟舟突然有动静了。
林瑟舟渗出满额头的冷汗,脸色在五光十色的彩灯下愈发惨白,他捏着太阳穴的手移到腹部,痛苦又克制地哼了一声,看上去十分难受。
顾典:“啧”
“我知道了。”
江屿没听顾典继续往下‘啧’,他抬起林瑟舟的胳膊,圈着自己的脖颈,然后轻轻在林瑟舟耳边问:“林老师,你还能走路吗?”
林瑟舟依旧闭着眼,呓语似的说:“能……”
顾典:“wǒ • cāo”
江屿翻了个含蓄的白眼送给顾典,又不太含蓄地说:“顾医生,在这儿操恐怕不太合适,找个地方关上门,好好玩我们走了,不打扰你了,再见。”
顾典:“……”
江屿穿着长裤遮了腿,表面上看不出异样,他背着林瑟舟走路时的身形不稳,顾典突然回忆他们上回在医院见面时的场景,才想起江屿没有右腿。
以为是朵白莲花,没想到是个带刺的变异品种。
其实林瑟舟没喝多少,但他酒量不好,碰上烈性的,半杯就倒。好在林瑟舟酒品佳,不论醉到什么程度,他不闹不疯,安安静静地被江屿带着走。
江屿没料到最后是这个局面,他骑着小电驴,再带个半醉不醒的人,恐怕很难驾驭。江屿站在酒吧门口,拦了好半天的车,没成功。
林瑟舟身体越来越重,神魂在期间逐渐消散。
江屿微抬起头看林瑟舟,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开口问:“林老师,你怎么样?”
林瑟舟过了很久才接收到了信号,很小声地回答:“难受,我想吐。”
江屿听见了,他打消了坐车的念头,带林瑟舟往自己的座驾走。
兜风呗。
摆弄醉鬼的难度很大,江屿先把林瑟舟弄上后座,一手扶稳了,再让自己上了车。姿势摆好后,江屿换了一只手控制住车头,另一只手撑着林瑟舟,慢慢靠着自己后背。
江屿商量着问:“林老师,把你的大长腿收收?”
林瑟舟照做了。
但车小,而林瑟舟的腿实在显得长,他蜷缩在小电驴的车后座,看上去有些滑稽。
江屿在忍俊不禁下询问:“坐稳了吗?”
林瑟舟从哼声中带出个嗯字。
江屿又说:“那我开车了?”
林瑟舟接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