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松走在最后,他看见林瑟舟笑了。
到最后,蒋松把自己的视线落在江念尧的后脑勺,在心里默念一声:“傻子。”
酒香一共有三层楼,一层二层作为餐厅招待顾客,三层堆放杂物,三层往上是一个露天平台,房东在平台上搭了一间大概三十平米的屋子,有门有窗户。按照规范,这算是违章建筑了,但是在弄堂里,这样的建筑比比皆是,再加上年代久远,所以没人管。
这间屋子以前做什么用的,江屿不知道,他租到手之后,改造了一下,把没用的杂物扔了干净,又稍微装修一番,添了些家具,偶尔累了,上来睡一觉,钥匙捏在江屿手里,谁也进不来。
今天天气不错,从学校回来,江屿直接钻进了那间屋子。他把被套、枕套抱到天台晒太阳,自己又在三楼,从杂物间刨出一把藤椅,扛上天台后,舒舒服服地一躺。
不错,只差个能说话谈天的人了。
这两天晚上,江屿没怎么睡,如今在太阳底下,他连骨头也是散的。江屿想把假肢摘下,松一松腿上的皮肤,可想归想,身体懒得动,懒着懒着,人就迷糊了。
将睡未睡之际,江屿捏在手里的手机‘叮’了一声,他眯缝着眼睛,恍惚分辨不清身处何地,只觉得满是炽热香气。
江屿没明白自己是怎么醒的,他晃了晃腿,刚想起身活动,电话响了。原本以为是业务来电,拿起来一看,备注显示‘林老师’。
“喂,林老师?”江屿来不及清嗓子,说话时声音有些哑。
林瑟舟听出来了,“刚起?”